KENJI

▲架空世界！企业总裁锤x律师基
▲ooc，一股脑的只想放飞自我

Catch me！

Loki看着把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凑到他面前、脸上挂着甜不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的短发男人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出于所谓职业素养，他还是礼貌性地用微笑回复了男人。
  “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，先生？”
  “Hmm……我可以邀请您和Thor Odinson先生共进晚餐吗？”
  Loki毫不失礼地、再一次回了男人一个微笑，他拿起对讲机，力道不小地压了下去：“Hela，我们可以让下一位客人进来了。”
  “嘿——嘿——嘿，别急着把我请出去嘛，Loki……”男人似乎再劝说Loki让他留下，但是对方的脸色没有刚刚那么好看了。他边念叨这Hela怎么还没有通知保安把这位不速之客“请”出门外，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跨过办公桌揍上这男人一拳，他保证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看的场景。
  “你自己说你会处理好这个客人的。芬里尔出了点事，我要回家了。还有，别使唤我，小鬼。”对讲机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情冰冷。Loki忍不住了，把对讲机往地上一砸——并没有发出预期的清脆响声。可怜的小东西把铺上毛毯的地板砸出一声闷响，而男人就在办公桌另一边看Loki的好笑举动。
  我看这回你还有什么借口推脱。男人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，嗯，苦涩香醇。

律师——名气不小的律师Loki可以用自己挂在墙上的各种荣誉证书、奖章来保证Thor Odinson是他遇见过的最麻烦的客人。他甚至可以开张名单，叫做“Loki Laufeyson最讨厌的人和物top5”，第一名就是Thor那张蠢兮兮、看起来又该死的性感的脸。哦好吧，顾客是上帝。鬼知道是什么促使他接下阿斯加德公司的案子——也许是为了那堵挂满荣誉奖章的墙，也许是为了能交得起曼哈顿无比高昂的公寓房租。
  “我觉得你没必要再来登门造访了，Thor先生。您的案子我也完美地处理了，而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酬；再说了接下来我也抽不出时间。”
  “我可没说什么时候，你不看看行程怎么就能这样残忍的拒绝我？”Thor撇了撇嘴装出一副“我受到了伤害”的表情，然后又挂上微笑：“嘿Loki。别再拒绝我了好吗？”
  Loki受不了这个宛若一只大金毛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神。无奈皱了皱眉，手里随意地抓起一支钢笔在办公桌上打转：“好吧，好吧。有什么其他的电话里说，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。”Thor听到Loki好不容易同意了他的邀请，脸上喜悦的神情瞬间绽开。他抓起外套，转动门的把手正打算离开，好像遗忘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，Loki下达最后通牒事前被这个他头疼的男人在脸上留下了个吻。
  “Thor——Odinson！”Thor笑着在Loki脸红的怒吼下离开，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肯定脸红的像个初中被夺去初吻的姑娘；碰巧Hela叫来的、迟来的保安看到了这一幕。羞愧致死！Loki恨不得打个地洞就钻进去。

Loki在工作的时候收到了Thor迟来的短信。场景当时非常的尴尬——正当他正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和原告方律师争个你死我活，而这个做事一向严谨认真的男人竟然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。思路被打断了，Loki只能陪着笑脸道歉，顺便看了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——Thor Odinson！这家伙迟早会把Loki气死。
  庭审结果宣布在次日公布。Loki一路上撑着笑脸毕恭毕敬地对客户赔不是，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停留在微笑这个表情上了。心里狠狠地咒了Thor千百遍，甚至有想放他鸽子的冲动。就这么办！Loki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软绵绵的皮质沙发，陷在里面根本就不想动弹。Hela坐在对面手里端着茶杯，眼里除了平日里的“别来麻烦老娘”以外，带上一丝丝好奇：“怎么？谁能把“银舌头”的锐气挫成这样？”
  “天杀的Thor Odinson！竟然在我出庭的时候——给我发信息！老天，我觉得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他这一条短信上了！”Loki迅速坐起身，双手在空中抓狂地乱舞。Hela挑了挑眉，放下茶杯：“那是你自找。”“他要是没有那么多歪脑筋！”“你从了他得了。省得每天像个小怨妇叽叽喳喳的。”Hela摆弄起了刚刚做好的美甲，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弟弟放在心上，就即便自己的弟弟极有可能被个男人钓走。噢，她可情愿了，和商圈数一数二的企业老板成为一家亲——听起来就是件美事。
  “就连你也帮他说话！”Loki又回到了沙发的怀抱里，紧闭双眼。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——空空的，包里什么都没有。他立马蹦起来到处找，大衣里、公文包里、沙发上、茶几脚——哪儿都没有。Hela看着自己一会儿气的跳脚一会儿消沉得像是个没了魂的人；一会儿在沙发上躺着怨天尤人一会儿上蹿下跳，活像戏猴现场。打量着弟弟的猴急样：“丢了那个澳洲佬的定情信物还是订婚戒指了？”
  “我把手机丢了！Hela，手机！”“这不正好吗，”她开始剥桔子吃，一副事不关己：“No Thor，No messages.得了吧老弟，你丢的那手机和你的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。客户可不会打私人号码。”
  Loki彻底没辙了，他不知道自己慌个什么劲，虽然知道自己丢的是私人号码的手机，不过下意识还是慌了。他撇了撇嘴，收拾收拾就拿着车钥匙打算离开了。
  “哦对了，亲爱的，”Hela在Loki临走前补了一句：“我帮你答应了Thor的邀请，不用客气。”
  Loki彻底——彻彻底底拿自己的顶头大姐和Thor没辙了。敢情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治得了他Loki Laufeyson——Loki把脸埋在了双掌里，在大姐的戏谑下硬着头皮赴约。

Loki出门就遇到了Thor。他开着昨天新买下的车，轿厢里还有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皮革气味。Thor摇下玻璃窗，朝着站在街道上傻瞪着Thor新车的Loki就是一个标准的“Thor式微笑”，Loki讨厌的那种。
  “嘿Loki。”他打个招呼，然后偏了偏头示意Loki上车。Loki朝他翻了个白眼极不情愿地打开车门，然后像是故意般重重地关上，准确地说是砸。
  “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可以给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？”Thor是先搂开漂亮西装的袖子，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——这吸引了Loki的目光。噢，净显摆吧；一块漂亮极了的百达翡丽，Loki早就眼馋许久，此刻却戴在一个讨厌鬼的手腕上，可真是暴殄天物！
  “真是托了某人的福——我今天正在向起诉方的律师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，有个滑头鬼给我发了条天杀的信息，而天杀的我竟然忘记关静音。”Loki脸上摆着玩笑似的笑容，实际上早就恨Thor恨得牙痒痒。
  “真的吗！那真是太糟了。发信息的那家伙也真是不识时务，难道不知道你在出庭吗？”
  “当然不了。他可忙了，一天忙到晚，电话也不打给我而且发了条不合时宜的短信。对了，他还是个自大狂，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为所欲为，活得像个世界都围着他转的小王子！”
  “噢，他听起来像个混蛋。”
  “噗——说得没错。”Loki笑了起来，这个呆子并没有意识到说的就是他。噢其实他错了，Thor当然知道Loki在抱怨他。不过能博得美人一笑不免是件好事，给这场带目的的约会一个不错的前调。
  “真不敢相信你会答应我，说真的。我以为你就当我玩玩，没太在意。”Thor等红灯的时候说到，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不停敲打。
  “我的确就当你玩玩。”Loki把头扭开，目光落在人行道上，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，察觉到了气氛似乎变得不太对，却又不知道如何岔开话题；他今天一直不在状态，好像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变得不怎么会说了。Thor笑了笑却也走了神，直到身后的车开始狂压喇叭，Loki看了看Thor拍了一下他的手臂，叫唤了一声他的名字，Thor才从不知飞到哪儿的神游中惊醒，开动汽车。
  “我说你，开车怎么能走神？”Loki嚷嚷到，却打了个喷嚏。轿厢里的皮革味让他不适所以脸色并不太好看，冰冷的空气让他颤了颤——曼哈顿的冬天并没有那么暖和，而Thor没有开空调。
  “不好意思，想公司里的事情去了。我们到了。”Thor勉强地接上话，看了看揉着鼻子的Loki才意识到对方有些冷，后悔忘记开空调。

  晚餐的过程还算顺利，餐厅非常安静，厅堂中心还有个小型乐队演奏者巴赫的曲子，非常开人胃口。Loki很少来这种高级餐厅吃饭，偶尔会为了个别特别能赚钱的案子把客户请出来吃饭，其余的日子里大多就打个电话给两个街区外的快餐店和Hela在办公室里将就将就。常年吃这种毫无营养的快餐让Loki多少看起来不太健康的消瘦，脸也白得有些病态。餐厅里橘黄的暖光打在他脸上看起来好多了，不是那种毫无血色的惨白——在Thor看来这样的Loki谈笑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动人。他根本没花心思去听Loki滔滔不绝地说那些有的没的，光是这张漂亮脸蛋就够他盯上好一阵子。
  然而Loki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。一开始他还对这个姑且能称得上是约会的谈话还算满意，不过后来发现Thor并没有仔细听他说话，他开始不开心起来。他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，少有人能让他说那么多话，而那些让他说话的家伙最后都得把钞票双手奉上。自己那么滔滔不绝，而对方却一直盯着他傻兮兮地笑，Loki甚至开始觉得便宜了Thor，最后竟然系紧领带装出一副“我要走人了，你爱干嘛就干嘛去”的样子，Thor才做挽留。
  “嘿……别急着走。我做错了什么吗？”
  “你做错了什么？天呐Thor。你从一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，只是随意附和敷衍我说话，傻兮兮地盯着我笑——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？你什么也没做错！”
  “对不起、对不起！喂——”只见Loki假戏真做，系紧了松开的领带起身就走。Thor见势头不对，匆匆在餐盘下压上了晚餐的钱就紧跟在Loki身后。这个家伙走起路来实在太快，根本就不像是个整天坐办公室的律师。Thor好不容易追上他，抓住Loki的手腕：“原谅我行吗？”
  Loki甩开了Thor的手，把双臂抱在胸前，脸上全写满了嘲讽：“你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  “我盯着你是因为你在灯光下看起来很美。”Thor不管三七二十一，直头直脑地就抛出这句话，引得Loki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一时语塞。他们在路灯下对视，Thor只能听见Loki越来越快的呼吸声，而Loki只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发的靠近。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Thor的眼睛——那种干净又壮阔的蓝，像是他还在欧洲旅行时窗外那片艳阳之下浩瀚蔚蓝的海洋，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温暖的海水将他的身体包裹。
  Loki用手按在Thor结实的胸膛上推开了他，那真的是件很难的事。一瞬间他的确想过得了吧Loki，正视你的那点小心思有那么难吗；随后他发现的确难得要死。坐上Thor的车，车里竟然开了暖气，但是他还是无无可节制地抖动身体。尽量不去触发什么话题，眼神一直在飞速划过的街景中流转，听着收音机里放着时有时无的歌曲。他并不想让Thor知道自己的住处在哪里，所以随便报了一个离自己的办公室近一些的地方，打算回办公室睡上这么一晚。
  在Thor的一再坚持下，Loki无奈只能让Thor送他回去。他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借口去搪塞Thor自己睡在办公室，总而言之赶快结束这场有些尴尬的约会是上策。Thor一直一言不发地跟在Loki的身旁，Loki只能眼睛紧盯着地面加快了脚步——愈走愈快，最后不到五分钟走完了原本需要十来分钟走完的路程。把Loki送上楼，Thor在Loki刚想说点什么之前就开了口，因为他当然知道Loki想说什么，毕竟他又不傻：“好了，Loki。我知道你不想暴露你的住处，我理解你。答应我你会睡得暖和，要不然我想我会为你开间房。”“不需要！”Loki听到“开间房”这几个字眼下意识蹙着嗓子吼了出来，随后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过头了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对……对不起。我想不需要你这样做，Thor，谢谢。”
  Loki继续快步走向了办公室的门，Thor没有进去的意思。他站在门口看着Loki把灯和暖气打开，拒绝了Loki礼貌性的邀请进来坐坐。
  “那么我走了，晚安Loki。”Thor笑笑，眼神柔和。Loki没有去看那双眼睛，因为他知道后果肯定相当严重，他匆匆回了句晚安，直到Thor在电梯口那里消失才关上门，靠在门上叹了口气。
  你在干什么！Loki Laufeyson！ Loki重重地把外套扔在地上，泄气地倒在沙发上——对方把他看个透！实在太不爽了！那个看起来剪着金色寸头，眼神该死的温柔的大家伙，明明看起来呆头呆脑的，怎么能把他看得那么透！Loki知道自己这个气撒得太不合理，但是他就是生气，莫名其妙地生气。越想越烦躁，他最终倒在沙发上——有什么东西冷冰冰的硌着头疼。他翻起身，伸出手一阵翻找，是今天那个丢失的手机。他叹了口气解锁了手机，打算看看Thor今天那条不合时宜的短信。
  “Loki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看里面的内容，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发一条。认识你非常高兴，不知道是否赏脸和我一起共进晚餐，晚些时间我会在你的办公室楼下接你。-诚恳的Thor。”
  Loki轻笑了一下。“诚恳的Thor”……的确非常诚恳啊。心血来潮，Loki事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，鬼使神差地给这个发件人打了个电话，不出十秒就通了：“嘿……Thor。听着，我今晚非常抱歉关于我的失态，以及谢谢你的晚餐。”
  “那没什么。”对方听起来笑了一下，电话那头似乎还有喇叭声，看来他还在走向停车的地方：“我很期待下一次能再约你出去，今晚是我不好。”
  “噢得了吧。”Loki笑着：“我给你两个日期，一个就是现在我们开始下一次约会；第二个就是改日再聚。不知道你赏不赏脸抽个时间？”
  “乐意至极了，Laufeyson先生。”